第266章
他一眯眼睛,莞尔觑向殷无秽:“陛下这般,连龙椅都要咱家坐,就不怕被人说是宠信宦官,染指皇权么。”殷无秽抬起头,看着他的目光意味不明,少顷后,青年笑道:“这不叫染指。”
容诀疑惑,没明白殷无秽的意思。
青年也未与他解释。
容诀见殷无秽已在专心致志批阅奏折了,便没再问他,打扰他处理政事。
容诀坐在龙椅上开始打量殷无秽的案几。
他用的笔墨纸砚、印章、摆饰,容诀全看过了,连龙椅上雕刻的龙纹容诀也细细摩挲了一遍,实在是无事可做。
时过境迁,整日忙得脚不沾地的人成了殷无秽,担子全被他挑了过去,容诀只管清闲掌权即可。
想到此,容诀不禁笑了起来,一手支颐安静欣赏面前这个俊美无俦办公的男人。
殷无秽自御驾亲征回来,愈发成熟有气势了,容诀喜欢得紧。
他忍不住在心里对比,是过去依恋着他的单纯少年可爱,还是如今的青年帝王更教人心疼,却实在比较不出来,都是殷无秽,他都爱。
容诀走个神的功夫,殷无秽终于批阅完了所有奏折。
他起身将奏折放回摆好,容诀一扭头,正准备也起身,却被殷无秽捧住后脑勺,青年直接欺身吻了过来。
等亲完了人,殷无秽才道:“抱歉,你方才怔忪的样子实在可爱,孤没有忍住。”
容诀:“……”
他就想知道,殷无秽什么时候忍住了,一办完正事就开始犯浑。
平日他神色肃然时殷无秽要亲,说他好看;早上刚起床时要亲,殷无秽说他迷瞪地令人心软;两人独处时要亲,殷无秽说这是爱人相与该做的分内之事;现在连他发个呆,殷无秽也要亲上来。
容诀面颊一赧,起身不想理会他了,欲举步回紫宸殿。
却再次被殷无秽从身后一把抱住。
“来都来了,急着走作甚。”
殷无秽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容诀单薄的颈侧皮肤上:“你方才说,染指皇权是不是?”
他哼笑一声,继续道:“那叫什么染指。既然旁人说,今日孤便叫你坐实了这个名头,也省得亏了不是。”
容诀心中一紧,顿觉不妙,忙侧首警惕望向殷无秽:“陛下,你要做什么?”
殷无秽漆深幽邃的目光很是明显了。
容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,嗫嚅道:“……陛下,这里,不行。外面有人,也,不方便。”
殷无秽轻咬他的耳垂磨蹭,声音含混而又低沉地道:“外面的是自己人,隔了两扇门,你喊小声点,他们听不见。御书房里有间内室可以休息,也有你的衣服,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。”
容诀羞赧至极的同时不禁讶然,殷无秽何时准备了这些。
这人,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帐。
下一瞬,他就被混帐打横抱起抱到了龙椅上,实实在在地玷污龙椅,染指皇权。
在这张椅子上坐着,被殷无秽亲吻,容诀总有种放不开的异样紧张感。
殷无秽反而愈发来劲了,这是容诀自己送上门来的,他自己来的御书房,自己要陪着他,在他面前说那些话,做出种种可爱表情。
现下,便怪不得他将他吃干抹净了。
殷无秽全神贯注地吻着他,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衣襟。
容诀直到双眸克制不住地淌下泪时都没有想到,他不过是来看看殷无秽奏折处理地如何了,哪里想得到他会被殷无秽拉扯着做这些事情,还是在龙椅上。
殷无秽俯身凑在他耳边,道:“这才叫染指皇权,晓得了么。”
容诀眨了眨嫣红的眼,又流下一行清泪,被殷无秽轻柔吻去。
他无力攀紧殷无秽脖颈,最后被他抱到了檀木案几上,容诀躺在上面轻轻地喘着气,虚起眼睛觑殷无秽。
可他的眼睫是模糊的,向上看看不清楚,只能垂下,向下看去。
却只看到了龙椅上那一塌糊涂,从他这里淌下的,他和殷无秽的东西。
容诀指尖一紧,掐入了殷无秽的肩颈里,青年立刻倾身过来温柔吻他,哄道:“好了好了,宝贝,给你穿衣服。”
殷无秽拿了一套崭新的,与他身上龙袍布料相同的玄色袍裾,从里到外地给容诀换好。
最后,将这里快速拾掇干净。
殷无秽抱起失了力气的容诀,将人抱回紫宸殿沐浴歇息。
一路上容诀都在直骂他混账,抬手狠狠拧他胳膊肉。
不过刚经历了情事,容诀没什么力气,殷无秽又皮肉结实,委实没有起到作用。
容诀登时更加气愤了。
殷无秽忍俊不禁道:“好了,不生气了,回寝殿你再掐孤,想怎么掐怎么咬都行,孤绝不反抗。”
容诀气得一头埋进他怀里,伸出小腿踹殷无秽胳膊。
殷无秽低头轻笑,手臂掂了掂将人搂紧,大步回去紫宸殿。
第127章
殷无秽做出终生不选秀、也不立后纳妃的决定时满朝哗然,朝野震动。
事情的起因还要从紫宸殿发生的一起流血事件说起。
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,却恰逢司礼监政务繁忙,容诀抽不开身回来用午膳小憩,殷无秽却回来了。
他进门没有见到容诀,不由失望,不过旋即还是将落寞的情绪一扫而空,独自用了午膳,在容诀惯常慵懒斜倚的软榻上支颐小憩。